Life is har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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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 need strength tonight
strength to fight that world outside

[Live文小剧场] 野性难驯0.5(威虎山的日常)

电影《智取威虎山》(2014)同人

(此文谢绝转载,谢谢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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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白甜脑洞,慎观

这是紧接着“野性难驯 00”(https://shionna.lofter.com/post/1cad0a2a_4f1878f)发生的事

中午摸鱼❤ QQ上敲出来的XD

 

此文献给成功小盆友,愿他不要长成这样的熊孩子,合掌

配图 by 鱼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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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八和老六之不对盘,其实根子深了去了。

这话要打从头说起。

老六上山之初,老八是抱着满腔期待的。他盼了很久,才等来比他资历浅的。可他没想到,再等也没等来那句哥。

老五嘲笑他说:拉倒吧你。人比你大好几岁呢,你好意思吗!

老八一梗脖子:你比二哥也大呢,你咋好意思管他叫哥。

老五顺手给他一大脖溜子,说:把你能的!特么牙尖嘴利啊。别跟这转磨了,换个人烦去。

老八不白吃亏。在秧子房外面扯开嗓子唱了一顿小调儿,把他五哥埋汰得在秧子们面前端不住架子。等他抡着鞋底出来的时候,老八一溜烟脚底抹油,跑了。

 

等老七上山的时候,老八憋着劲等他发难,好跟着起哄。可七爷那是久经世面跑惯江湖的老油条,丝毫不在意排名先后这么浅薄的一茬。老八替他起急,跟他脚后跟面前一劲儿念叨:你都能当他爹了!欸我说你怎么这么不上进呢?

老七顺手揉揉老八的头毛,呲牙一乐:嘿哟小祖宗你对我真是,没的说!想吃山楂锅盔不?我让伙房给你留好了。

老八麻溜儿说:想!跟着又踹他脚后跟:说正经的!你咋就不生气上火呢?

老七端正端正脸色:欸我说小爷啊,这话你跟我说行,可千万别到三爷面前多嘴啊。这绺子里的规矩,先上山头者为大,字辈不论年纪,单论香火相传。这是老辈儿传下来的!

老八琢磨了一会儿,更不服气了:那你有我上山早吗?他有吗?凭啥!你俩就能排在我头里?

按后世说法,老八这叫不在编制。撑死了算是家属。在威虎山的诸列位看来,他跟三爷的雕属于平级,享受同等待遇。附注,论有用他还不如雕。可老七不知咋给他讲这道理。

 

老八被山楂锅盔和老七见天塞给他的零食堵了嘴,好容易不找老七麻烦了。随后他这不顺眼和嫌弃,就全集中到老六身上。要说六爷,虽说马背上出身在佳木斯也算混出了字号,毕竟年轻没定性,禁不住他一天三招两招。这也没少招老大老二说他。老大是语重心长告诫:你是哥哥,是大人,跟个毛孩子计较什么呀。

老六说:我跟他计较了吗?我没抽他就算有人性了。

老二边上咬着烟卷乐:都是自己兄弟,别拘着呀。该抽还特么别手软。这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

老大瞪他:你少敲边鼓起哄啊。嘴头上厉害管啥用。你管教了吗?他老实了吗?

老二从鼻孔里喷烟出来:我那是在三爷面前的孝心。我抽他三爷不乐意。

 

三爷还真是这么个人性——我的东西我动得,别人他动不得。条例适用范围包括他屋里养的兰花,那只雕,以及老八。

至于这范围里的各位如何相互祸害,又该怎么处理,那得单说。

兰花不招事。雕基本上挺听话。这么一来二去,只有老八给纵得没人敢管猫狗都嫌。这会儿他趁三爷歇午觉跟他外屋玩,一扬头,瞅见雕在栖木上停着。驯鸟儿的多半是偷空出去放野了,没人照管。大中午的,就见那雕头一点一点往下耷拉。

老八忘了他来这是干嘛了,仰着脖不错珠地盯着看。他想:这孙子睡实沉了会掉下来吗。

雕毕竟是野物,许是感应到了他这聚精会神的视线。一张眼,跟老八整来了个对脸。被这么盯着,雕有点要乍毛。要通人话,它这会儿心里该琢磨:卧槽这孙子打算干嘛呢?

一人一雕,面面相觑了一会儿。老八咧嘴一乐,压低了声儿哄雕:没事你乖啊。你睡你的。我就看看。

 

其实他心里想到了一件事。前儿拉大队出门演练,老六很出风头。至少在老八眼里是这样的。大家都使大盖,就他一人玩儿飞刀,居然并不脱靶刀刀命中。老八没忍住,一嗓子给他来了个好。老六估计惊诧多于感动,扫他一眼没应声儿。这叫老八很不是滋味儿,简直想给自己一个耳巴子。此外他盯上老六那身行头,帽檐上钉着颤悠悠活伶伶的鸟翎羽,打马飞跑之际真标劲。他忍了半天,回程路上终于憋不住了跟老六搭话,问他那是咋来的。

老六正在风头上,昂首挺胸:没见过吧。这是隼的翎羽!我老家那嘎达的。好猎手,好准头。行动如风一击必中。没两下子,给你戴你也找不着这腔调!

这么着,老八极大地给得罪了。他啐啐了两下,不言声打马跑了。边心想:谁稀罕!什么了不起!

这会儿他看着眼前这毛团,想起了这茬,忍不住在心底欢呼一声。隼啥玩意儿!能有三爷的雕威风吗。




有了这心思,他上看下看,就瞅上那小扇面似的尾翎了。形状好颜色美,薅几根下来不就有了吗。回头在老六面前晃一晃,看他还能嘚瑟个啥?

可三爷说过,他这雕通灵。老八有点怀疑,他心里这点打算会不会被雕猜着。凭空无故给薅几根毛,换谁也不能答应。所以他学着驯鸟儿的,一手跟前头缓慢晃来晃去,边低声儿哄它:睡啊睡啊。三爷睡了,你也睡呗。

一旦老八立定一个主意,那是百折不回。他重复这个洗脑的催眠举动大概有十分钟之久。那雕给他烦得够呛,自动进入无视状态,合眼垂头耷尾敛翅,慢慢的,头又开始一点一点。

老八觉着这功夫已到,准备一击必中,伸手薅下看准的目标,就立刻夺路而逃。这事儿可不敢叫三爷知道。不然就得绷紧了皮子受着。

可他忘了一件事。这雕是吃肉的。战斗力满格。

 

静悄无声的大中午,三爷屋里忽然迸发一声厉啸,像卷起个小型的龙卷风,满屋里噼里啪啦乱成一片。

这事儿发生得太快,老八只觉着头晕目眩。好在他反应算灵醒,那睡死了般的毛团一炸,他第一往下缩身,把自己团成一团,两手一抱脑袋,往最近的桌子底下就滚。

手指缝里,他眼瞅着那雕疯了似的满屋扑腾,砸了花瓶带挂落条幅,吱哇乱吼扑捉一气。老八想:这敢情就叫,空袭啊。





一片混乱中,三爷低沉的嗓音极具穿透力地响起:「人都死哪去了!」

话音里很有些愤怒。老八缩缩脖子,把自己团得更小,边寻摸有没有路能往外出溜。

可外面脚步杂沓,驯鸟儿的来了,放单的来了,干勤务的也来了。一群人齐心合力把三爷的心肝宝贝安抚住了,才查看损失状况。

 

三爷坐在上首运这气。过了会儿,大概情绪压制住了,才冷冷淡淡开腔:

「你是自个滚出来,还是让人把你揪出来。」

老八两手紧按着耳朵,转了半天磨,才从桌子底下露小半脸:

「三爷……我,我自个出来。」

一堆人分两溜站在三爷驾前,绷着脸看他从桌子底下往外蹭。表情隐忍。

三爷面沉如水,两眼在他上下扫量扫量,抬起手,手指往里招了招。

老八往后缩了缩,两手还按着耳朵。他在揣摩,有没有必要打从这会儿开始哭,又或者是挨上了再哭,还是压根不哭更好点儿。

他还没寻思出最优策略来,三爷不耐烦了,递个眼神给驯鸟儿的。「站那儿干嘛?把他带过来瞅瞅。叨着哪儿了没有?」

 

在这之后,三爷还是拧了他的耳朵。还训了好大一篇话。跟着他落到老大手里,又挨了一通收拾。可这些,老八觉得尚算可以忍耐。因为三爷毕竟还是把薅下来的雕翎赏给了他。

而这让老八嘚瑟了一整个秋天。




 

The End

 

二〇一五年四月一日

15:37:15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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